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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bux759 于 2018-12-25 16:35 编辑
至今我仍不知道为何会被身边那些看似不可能有关系的女人沾上了关系,她们应是业内说的良家熟女,最小的年龄在四十有八岁,最大的六十岁,或有较好的社会身份,或有较好的口碑,或被人看去不懂风情的。总之,她们与性的问题似乎没有什么关系,但有了一个环境之后,不可能的关系就成为可能。 东北多奇人,萨满巫教的传人、家里供着保家仙的散人,还有会叫魂的阴阳先生,这些奇人生性骄傲,不喜欢和平常人交往,由于他们专注于和“阴魂”打交道,所以叫“阴人”。 我的行当也很讲究,怎么说呢,我没有那些“阴人”的本事,但那些“阴人”赚钱养家糊口,和我有很大的关系。 说白了,我是个中介人,把“阴人”介绍给我的客户,所以我们行当的外号叫“招阴人”。 我们能说会道,很能做生意,当然,除去能说会道这个比较寻常的优点,我们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能力,这个能力也奠定了我们能当“招阴人”。 这个能力是什么?我后面会讲述,现在表过不提,免得你们以为我是吹牛逼。 “招阴人”有固定的客户圈子,我的圈子比较特殊,是时下当红的娱乐圈,有些明星发家,背后就有我们招阴人的贡献。 就说现在当红的一位歌星,名字不能说,就用黄某代替吧。 黄某前两年事业如日中天,但冲得太快,容易得罪人,结果给歹人暗中陷害,一下子昏迷过去,醒过来也疯疯癫癫的,追着人就咬,有时候还咬掉人家的肉,当场拼命咀嚼。当时把他的经纪人给急疯了,托了很多关系找到了我。 我去看望了一次黄某,发现这人是被下了“降头术”,看上去像南洋那边比较出名的降头师“延纳”的手笔,应该叫“鬼头降”。 所以我通过我的方式和资源,去哈尔滨请了一位五十来岁的萨满。 萨满会一种“请神“的术,在黄某家里摇了一晚上的铃,念了一晚上“咒”,破了“延纳”的“鬼头降”。 第二天黄某就恢复正常了,又回到舞台上唱歌,现在比以前还要红。 事后黄某的经纪公司不但支付了我十五万的费用,还给我和萨满各包了一个两万块的红包。 我们圈子虽然面对娱乐圈,接大明星的单也有不少,但这种单子也不是天天都有,闲暇时候,我们也会接一些小单。 我最喜欢接的小单,就是接嫩模的单子。 别看很多嫩模赚得少,但他们男人赚得多啊。 不少有钱人都有包嫩模的习惯,从煤老板到IT公司CEO,再到房地产开放商,总之什么达官贵人都有。 他们口袋里有钱,每次接单,有不少银子进我腰包。 除了钱不少,还有一个原因让我更愿意接这种单子。那些嫩模通常私生活不怎么检点,我从中赚点“荤油水”也是经常的事,有些嫩模还专门给我投怀送抱,希望我多多关照他们,我也会挑挑择择,办点桃色事情。 要说这事确实有点不光彩,但那些嫩模,大长腿,天生炮架子,打扮也时髦,说话嗲声嗲气,不知道有多风骚,真没几个男人能够扛得住诱惑的。 何况我和她们“办事”也是你情我愿的,不存在我依靠手里的资源,逼她们干一些不愿意干的事情,这点节操咱还是有的。 说真的,我也没必要“逼”,她们对床上的事,看得比较开。 这一次,就有个本市的嫩模托人找关系,寻我办事。 但凡能够找到我办事的,她都有点能量。 这天早上,我开着我的小二手金杯车,去市里面找她。 她住在我们市里一个还算高档的小区里,电话里她的声音很高冷,说话言简意赅,不多说一句废话,这多少让我不愉快,但我还是忍着。 她是金主嘛,我们招阴人说到底是个服务行业,要摆正心态。 到了小区,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她磨磨蹭蹭了好久,才和我碰头。 这态度,我更不满意了,一点都不讲究时间观念。 等我见着她真人的时候,立马所有的气都消了,乖乖,我见过的明星和嫩模不少了,可头一回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她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身材高挑、小腿细这些都不说了,重要的是,她的肩膀比一般女人稍稍宽一点,加上人瘦,所以衬得锁骨很圆润,再配上泛着雾的脖颈,身材给撑得很有立体感,同时让她的气质更加出尘。 雇主是这么美的嫩模,立马让我心情大好。 我想,等办完了她的事,再拐弯抹角的询问询问价钱,看看能不能“嘿嘿嘿”。 女人问我是不是李善水。 我点头。 女人问清楚了,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我叫黄馨“,第二句“去家里谈”。 说完转身就走,从我见到她开始,她始终没笑过,看来不是“装高冷”,是气质真心高冷。 我跟着她后面走着。 边走,我的视线一直扫着她的臀部,挺丰满的,一走一颤,这姑娘,必然实战利器,尤其是她穿着的是一条低腰紧身铅笔裤,很衬屁股的弧线,一扭一扭的时候,又时不时的露出白白的腰际线,让我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差不多走到小区楼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回头,狠狠的瞪着我。 我一下子愣住了,她怎么突然回头啊,这还挺让我尴尬的,好在她只是询问:李先生,只要是关于“脏东西”,你都能搞得定? 这叫什么话,我立马胸脯拍得啪啪响:只要跟“脏东西”挨边的,我必然搞得定,不然我凭什么吃这口饭。 她把眼睛眯成月牙,表示知道了,转身又走。 但我却喊住她了:黄妹妹,停一下。 她回头,狐疑的看着我。 我指着她的胸前一吊坠,问这是她什么时候买的。 那吊坠有一“脉动”瓶盖大,三角形的,边缘虎牙交错,是一块“皮子”。 见面的时候,我都在关注她的身材,没有注意到她脖子上挂着的吊坠,刚刚她回头,我才注意到。 黄馨听我问到“皮子”,立刻脸色不自然,抓起吊坠往衣服领口里塞,冷着脸说这是她家传的东西,从小就戴在脖子上,具体这皮子吊坠代表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 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没跟我说实话,但我不可能继续咄咄逼人的问,就假装不知道,笑笑,说继续走。 其实我心里有个估量,这吊坠,没那么简单--它不是一块普通的皮子,而是人皮。 任何皮子都没有人皮细腻,没有人皮有那么清晰的纹理。 我猜黄馨如果撞到什么脏东西,八成和这人皮吊坠有关系。 可惜我猜错了--那块皮子真心是人皮,但真正请我办事的人,并不是黄馨,而是黄馨的闺蜜成妍。 成妍和黄馨住在一起,人属于很风骚的类型,她一见到我,就左一个哥哥,又一个哥哥的喊我,边喊还边扭摆着热辣的腰肢,声线也诱惑十足。 “哥哥,刚才我想下去接你来着,可眼妆没画好,见不得人呢。” “哥哥你做,我给你添水。” “哥哥,可把你给盼来了。” 她跟我甜言蜜语的时候,黄馨已经回自己房间了。 我靠在沙发上,开门见山,问成妍最近出了什么事情。 一问到这个,成妍顿时变了一幅颜色,脸上浮现惊慌失措的表情,一下子拱到我身边,侧坐在我边上,说她最近老做一个梦。 我问她做的是什么梦。 成妍说她最近老是梦见到了一个坟场,坟场里有一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在烧纸。 在梦里,成妍围着老太太一圈又一圈的走,可始终看不见老太太的正面。 然后……。 说到这儿,成妍打了个哽,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问然后呢? 成妍摊手,说然后记不得了,只知道接下去的“感觉”非常恐怖,可细致的梦境非常模糊。 我抬着眉毛,打量着成妍,真别说,通常“撞邪”的人,印堂处有团若有若无的黑气,成妍的眉心印堂处就有。 我从双肩包里掏出一个装眼药水的小瓶子。 成妍小心翼翼的问我这是什么,同时好奇的拿在手里把玩。 我告诉她这是牛眼泪,抹在眼睛上,有破妄的效果,能够看见平常看不见的东西。 本来成妍还捧着小瓶子坐看右看,听我说得这么邪乎,连忙把牛眼泪放在桌上,然后那纸巾擦手,想来有点心理洁癖,不愿意接受一些重口的东西。 我抓过小瓶子,扭开盖,倒了一滴药水在掌心,然后轻轻的摇晃着手掌,让牛眼泪均匀的在掌心里散开。 等散开得差不多,挥发到只剩下浅浅一层半透明的膜时候,闭上眼睛,用手掌在眼皮上一阵猛搓。 待搓得眼皮子隐隐发热的时候,我用力张开眼睛。 那一刹那,我看见成妍的肩膀那儿,多了一个狐狸脑袋。 狐狸像是趴在成妍的背上,探出头,冲我妩媚的笑着。 我立马又闭上眼睛,也不知道那“阴祟”有没有发现我。 等到眼皮子的热意消失之后,我才缓缓张开了眼睛,问成妍最近有没有碰过什么狐狸,或者狐皮之类的东西。 成妍摇摇头,她说自己对皮草非常反感的,而且对小动物也不怎么感冒,要说碰到狐狸,唯一的可能性也就是看看动物世界了。 我心里说不应该啊,明明看到了一只狐狸的阴魂,那成妍应该是招惹了跟狐狸有关的阴祟。 成妍见我默默不语,有些着急的问我:哥哥,我就是做个噩梦,不会真撞上什么脏东西了吧?我可是很怕鬼的。 我正要出口安慰她,突然,黄馨很生气的蹬出卧室,把卧室门摔得啪啪响,气势汹汹的说:成妍,你就说你梦的事,怎么不把你晚上梦游,模仿狐狸叫的事情说给李先生听? 啊?搞了半天,这成妍还有事瞒着我呢? 第2章 量鬼骨 敢情成妍还没把事情说全呢。 我很温柔的望着成妍,声音轻柔的勾着成妍说话的欲望:来,成妹妹,有什么说什么,跟讲故事一样,说说你晚上梦游的事情,不要紧张。 成妍听到梦游,整个人都不好了,肩膀大幅度的打着摆子,上下牙齿一磕着就乒乓作响,声音挺急促的:没没没,没什么,没什么。 我这就奇怪了,我刚才说话虽然简单,但是语气是有门道的,用的是“招阴先生”这一行的“母系语气”,说话和慈祥的母亲一样温柔,一般撞邪发作的人听到我这“母系语气”,内心都会比较安静。 可成妍却越听越焦躁,这说明她遇上的“邪”,不是一般的凶。 看她的状态,我知道再问下去也没用,转而把目光投向了黄馨,让她讲一讲成妍梦游的事。 黄馨的话也逻辑混乱,一时说成妍模仿狐狸叫,一时又说成妍晚上梦游的时候,嘴里还叨咕着什么“常奶奶”“胡老祖宗”之类的东西。 听她说得邪乎,我却听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就知道成妍晚上梦游,还会念叨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对了,还有模仿狐狸叫。 说到狐狸叫,我就有点不太相信黄馨了。 要说一般人是没听过狐狸叫,而且狐狸叫的声音,也分很多种。 我认识的“阴人”里,就有个哈尔滨那边的养狐人,也去过他的狐场,那狐狸叫声,一会儿像小狗,一会儿又像狼嚎,一会儿又急促促的,更有一些上了年纪的狐狸,还能模仿人说话的声音。 狐狸叫的声音种类这么多,黄馨这城里人能分得清楚? 我问黄馨她为什么知道是狐狸叫。 黄馨撇了撇嘴,说她其实也不知道,只是听到成妍叫唤的时候,她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浮现一狐狸的模样。 我搓了搓手,感觉这事有些棘手。 成妍现在状态不好,黄馨把我拉到阳台上,偷偷问我成妍的情况怎么样。 我说情况有些不妙,告诉她狐狸其实是很邪性的一种动物。 黄馨问我邪性在哪儿。 我告诉她,东北那边,敬七十七路野仙。 这野仙说白了就是“动物精怪”。 七十七路野仙里面,又分成七十二路小野仙,和五路大野仙。 这五路大野仙是“胡黄白柳灰”。 胡是狐狸,黄是黄鼠狼,白是刺猬,柳是蛇,灰是老鼠。 狐仙排在七十七路野仙之首,心眼窄小,睚眦必报,若是惹上了这类野仙,只怕想根除不容易。 “那怎么办呢?”黄馨焦急的问。 我点着了一根烟,仰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得加钱! 黄馨本来挺紧张的,被我这么一转折,这冰山美人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这笑容一闪即逝,又白了我一眼,说这是什么时候了,还耍贫嘴。 我笑笑,说敌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东北“阴人”无数,能治狐仙的人,也不再少数。 重要的是,我得知道成妍到底是不是犯上了狐仙。 按照成妍刚才跟我说的,她压根就没见过狐狸,也没有穿过狐狸皮草,怎么会惹上了狐仙呢? 要知道狐仙虽然心眼小,可作为七十七路野仙之首,行事还是光明磊落的,讲究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偿还。 “还得再问问,再检查检查。”我装作轻松的说,其实我隐瞒了看到成妍肩膀上趴着一只狐狸阴魂的事情,毕竟黄馨和成妍胆子不大,说出来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让她们平添了不少担心。 黄馨问我要怎么检查。 我说这她就不用管了,自然有办法。 我回到客厅,此时成妍已经镇静下来,见了我就不停道歉,说对我不住,刚才失态了。 我说没关系,你没点毛病,要我干啥。 成妍看上去有些感动,她低着头跟我道谢。 我让她先别急着道谢,我得帮她检查检查。 她望着我,一幅无辜的模样。 我跟她解释,如果说撞邪是一种病的话,我们招阴人就是检查医生,首先帮你确诊病情,然后把你送到那些“阴人”主治大夫那儿去。 说着,我从包里掏出了一卷皮尺,和一个牛铃。 我先抓过皮尺,让成妍趴桌子上,我得给她量骨。 平常人背上两块背上蝴蝶骨是一模一样长,但中了阴邪的人,一边骨长,一边骨短,大体原因是阴邪会啃骨,啃食骨头边缘一圈。 成妍挺配合,二话不说,趴在了茶几上。 我让她把双手张开,水平摊在茶几上。 成妍一摊手,我差点流口水,这模特真不愧是模特啊,两只手臂纤细颀长,真是上天带给她的好运。 我站在茶几前,准备用皮尺量她的蝴蝶骨时候,黄馨大喊一声:妍妍,你走光了。 我低头一瞄,可不是么,成妍趴在桌子上的时候,领口超低,我眼神稍稍低一些,就看到胸前的春色,就差看到那两抹红晕了,再加上茶几挤压,圆球变成了半球,我看得差点脑子充血了,手都情不自禁的往前伸了一点。 现在成妍也发现不对劲了,让我到她的身后去量。 好吧,我偷偷白了黄馨一眼,大好的风景,就给你糟蹋了。 我不情不愿的走到成妍身后,又开始给她量蝴蝶骨,可这一到后面,又不对劲了,这模特的身体长嘛,成妍比黄馨还高挑一点,估摸有一米七七,比我稍稍矮一点,我给她量蝴蝶骨,需要站在她身后量,这一站,我的小腹往下一寸的地方,刚刚顶住了成妍的臀部,姿势非常不雅观。 黄馨不乐意了,她瘪着嘴,说我不能站在边上量吗? 我也是郁闷了,我说这量蝴蝶骨不脱衣服本来已经很不好量了,再到边上去,量到的数据压根不准确。 成妍挺开放的,她跟黄馨说没关系,可以这样量,搞得黄馨有些无语,她估计不愿意看到我们这暧昧的姿势,扭身回屋了。 我瞧着黄馨的背影,略微有点奇怪,就我暧昧姿势这点事,搁在嫩模圈里,算个屁啊?黄馨咋还害羞呢? 我正琢磨呢,结果感觉小腹下一阵阵温柔的游动。 低头一看,是成妍用他丰满的臀部像个磨盘一样的在我小腹处画圈呢。 这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我一下子被“磨”出了火气,狠狠往前一顶,成妍不自禁的喃喃细语一声。 这下更了不得了,我头皮都感觉是麻的,心里蚂蚁似的爬着,于是我趴她耳边,警告她不要这么放肆,不然我可压不住火。 成妍说压不住火就压不住火嘛,她卧室里面的床软着呢。 靠!这姐们,够骚,够劲,也够开放,就是脑子有点不行,你说我这还没开始给你办事呢,结果你就主动投怀送抱,万一我“嘿嘿嘿”完了不认账,提起裤子就跑,你去哪儿说理?吃亏的不还是你自己? 我担心成妍的脑子,她却扭过头,风情万种的看着我。 这一看,我瞧出问题来了,成妍的眼神变了,我刚进屋的时候,成妍确实有些热情和奔放,但她的眼神比较单纯,无辜,没什么杂念。 但这会儿,她的眼神,风情万种,柔、媚、骚。 这些别样的气质,在她的眼睛里,不停流转。 这……已经不是成妍了,我感觉得出来,她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忽然,成妍嘻嘻一声奸笑。 我看见她的脸,彻底变了个样子。 或者说,她的脸,压根没有变化,皮肤依然那么滑嫩,长相依然那么姣好。 但我却感觉,她的脸,长成了一张狐狸脸。 没有狐狸的白毛,也没有狐狸的尖嘴猴腮,但她的模样,就是一活生生的狐狸。 “嘻嘻嘻,哥哥,你在给我量骨吗?嘻嘻嘻。” 成妍突然弓着腰,狗搂着身子,头摘得低低的,两只手缩在胸前,缓缓的向我滑行过来。 我下意识就感觉成妍这是狐仙上身了。 我心头一惊,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虽然我们招阴人对“鬼神圈”的东西,懂得比常人多,可我们并不会收拾鬼魂,所以我们胆子一般不算大。 再加上我们知道阴魂的厉害之处,所以面对这种事情,比一般人更加不堪。 “你别过来。” 我坐在沙发上,指着成妍。 “嘻嘻嘻!”成妍的脸,越来越像一只狐狸:常奶奶过生,我们小辈不能上席,可活生生的一把火啊……烧得我们这些小辈浑身难受。 她的声音,越发的空灵。 我又往后退了一些。 忽然,成妍的那张狐狸脸,从煞白变得黑黢黢的,本来还算可爱的小虎牙,变成了一对獠牙,表情也变得暴戾不堪: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要你的命! 她猛的冲我扑了过来。 我的脑海里面,顿时浮现了一个念头“狐仙阴魂”。 我登时脑子都转不过弯来了。 按照我当“招阴人”这么多年的经验,现在的成妍,应该是极凶的时候,如果我还没有一点措施,我得被她弄死在这客厅里面。 在成妍扑向我的时候,我慌忙滑下了沙发,伸手抓过茶几上的牛铃,叮叮当当的摇晃了起来。 第3章 夜半狐音 牛铃被我摇得叮当作响。 成妍听到了我的牛铃声音,立马脸变得抽搐了起来,躺在地上,咿呀咿呀的叫着:别摇了,别摇了。 她的声音,一会儿听得魅惑连连。 “别摇了,哥,求你别摇了,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晚上在床上,一定伺候得你好好的。” 一会儿,又变得暴戾得可以。 “你再摇我就杀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特么的,我能不摇吗?我不摇,你不现在就干掉我了? 我把牛铃摇得虎虎生风,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成妍从刚开始只是捂着耳朵发怒,一直到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我是一刻都不敢停住。 黄馨听到客厅里的动静,慌忙跑了出来,看到躺在客厅地板上打滚的成妍,像一只母豹子一样的冲向了我:你干了什么?妍妍为什么这么痛苦? 她想要抢我的牛铃,我一把将她推到了沙发上,冲她怒吼:要不想死,别拦着我。 可能黄馨也注意到成妍十分不对劲了,她也不敢拦着我。 我一直摇牛铃,摇到成妍晕了过去,我才坐了下来,把额头的汗水,全部擦干。 “妍妍到底怎么了?”黄馨低头看了成妍一眼,发现成妍的脸上是一种完全不同于正常状态下的表情,她也有点害怕,不敢过去扶她。 我放下牛铃,扛起了晕死过去的成妍,说她的问题,超乎了我的想象。 黄馨问我成妍到底有什么问题,我没有说话,一直到把成妍扛到了卧室床上,并且锁好了房门之后,我才气喘嘘嘘的说:狐仙阴魂,狐仙阴魂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馨完全一头雾水,有些恼火的用高跟鞋踩着地板。 踩出一阵阵“咄咄”的声音。 面对情绪极度焦躁的黄馨,我叹了一口足足有一分钟的长气,说:黄馨小姐,成妍的毛病,你不要多问了,我敢说刚才是我职业生涯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次,要不是我身上带着这个牛铃,没准我也交代在这儿了。 我这个牛铃,是东北齐齐哈尔那一带一名十分出名的“阿赞”法师给我开过光的,发出的声音,一般的阴魂鬼祟都承受不住。 要不是有它,我压根对成妍“狐仙阴魂”把控不住。 接着黄馨又问我:什么是狐仙阴魂。 我盯着她看了一眼,说:不说了,说了怕你吓得不敢睡觉,今天晚上,我还要观察观察成妍,等过了今晚,我明天就去招阴,找阴人给你把事情处理了。 “还要观察?” “是啊!成妍身体里的东西,实在是大凶中的大凶,我还暂时不能确定去找谁,需要再观察一晚上,对了,你不也说了么,晚上成妍会非常不对劲,我晚上看看,她到底还有哪儿不对劲。” 我们招阴人,需要根据“鬼上身”的人状态,诊断出她到底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才能去找相应的阴人平事。 简单一点说,如果雇主是鬼上身或者降头了,我就去找萨满,如果是狐仙上身了,就去找东北养狐人,如果是单纯做很可怕的噩梦,我得去找叫魂先生。 反之,如果雇主是鬼上身了,我去找养狐人,那白玩儿,人家压根不知道怎么解决。 黄馨听了我的话,整个人很颓废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腮帮子,眼眶里两抹晶莹打着转转,她很悲伤的说:怎么会这样?前几天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一个好端端的嫩模,突然变成这副鬼样子,当好朋友的,的确很伤心。 但再伤心,该问的问题,我还是要问的。 我询问黄馨:如果成妍没有招惹什么狐狸的话,那有没有得罪人? 据我所知,在东北那边,有些人家里供有保家仙,你要是得罪那种人,他们会请保家仙来对付你。 保家仙里,就有狐仙。 如果说成妍得罪了一个供有保家仙的人,人家召唤保家狐仙来害成妍,也是有可能的。 黄馨摇摇头,跟我推心置腹的说:李先生,我们是模特,非常苦逼的,天天要去陪这个老板,陪那个老板,天天陪笑脸,哪儿敢得罪人! 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再说成妍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怎么会得罪什么狠人? 想想也是,当模特的都是赔笑脸,谁敢得罪那些大老板? 说句不好听的,只要得罪那些大老板,他们就能让这些嫩模从此以后退出这个光鲜亮丽的行业。 这是我曾经和嫩模打交道时候,大家共同的认识。 “那就不清楚了,再观察一晚上吧。”我说。 在快要吃晚饭的时候,成妍醒了。 她似乎不记得在客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只问我:刚才我明明在客厅里量骨的,怎么突然来了卧室呢? 我问成妍,刚才她有什么感觉。 成妍伸了个懒腰,说做了一个噩梦,但噩梦的内容忘记了,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非常害怕。 问不出什么,我也不问了,我也没有将刚才的事情说给成妍听。 既然她不记得,索性当没有发生过吧,不然平白无故让她更加有压力了,对于“处理问题”,并不是一件好事。 晚上吃过饭,我没有回家,我在客厅里面,装了两架摄像机。 摄像机连好后,我打开笔记本,能够确定从笔记本电脑里,看到客厅里面所能够发生的一切,然后才对黄馨说:晚上我住你房间里。 “这……这不行吧。” 黄馨吐着舌头,说和一个陌生男人住在一起,感觉怪怪的。 我立马义正言辞的说:黄馨同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保持这种传统的男女观念?我晚上是绝对不会占你便宜的。 黄馨对我的言论嗤之以鼻,她说男人都是天生的色种,哪来的坐怀不乱柳下惠。 她拒绝我晚上住在他房间里,但我软磨硬泡,最终她还是同意了,因为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成妍又和下午一样,脸变成狐狸的模样,满嘴的獠牙,吓得黄馨花容失色。 女人总是胆小,被这一吓唬,她也不反对我晚上住进她的屋子里面,只是穿的比较保守。 说好的蕾丝睡衣呢?说好的制服诱惑呢?为什么穿着长袖针织衫?本来还穿着的裙子为什么换成了牛仔裤? 人与人之间,这么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看着躺在床上看《时间简史》的黄馨,我感觉心好累。 她穿的整整齐齐的,让我不能一饱眼福,我只能在卧室里到处转转,说实在的,我是头一回见到有小姑娘把自己的卧室搞得老气横秋的,这完全是我这种老古板才喜欢的装修风格嘛! 红实木家具,床是老式的铁架子床,装修很传统的古风设计。 最吸引我的,就是角落里的书架,书架上摆着各类书籍之外,在第二层隔栏里,摆着八尊青铜马,青铜马栩栩如生,表面光滑如镜,一看就不是真家伙,真正的老货,表面布着一层牛毛浆,斑白的纹路,这是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间里,湿润的空气给老物件镌刻下的痕迹。 我一探手,把青铜马抓在手里:“一个大姑娘家,买些高仿古玩……。” 我话才说一半,卡主了,因为我发现……这青铜马,是真家伙。 这分量,这质感,这工艺,绝对不是高仿货色,百分之百的老货。 要知道我们“招阴人”的祖上,那都是皇宫里呆过的,对于古玩珍宝的识别,我们打小就慧眼如炬。 见我握住了青铜马,黄馨扑上来要抢。 我很自觉的把青铜马还给了黄馨。 她幽怨的瞪了我一眼,说:女儿家的东西,不要乱碰。 我冷冷说道:“是不能乱碰,这地下摸出的东西,挺邪性的。” 黄馨的脸立马变了一幅颜色,黑着脸孔,说她听不懂我说的什么。 我叼了根烟,点着了吸了一口,试探着说:王小姐,如果我没猜错,这青铜马是穿山甲从地里挖出来的老货。 穿山甲就是盗墓贼,南方叫“土夫子”,官方称呼叫“摸金校尉”。 地里出来的老货有一点和传下来的古玩不一样,那就是地里老货没有牛毛浆,它们长期被掩盖在墓穴里,墓穴干燥,形成不了牛毛浆。 黄馨的表情,已经阴沉得可怕,她重重的将青铜马磕在了书架上,怨气十足的说:什么穿山甲穿地甲的,我不明白。 哼! 不承认?不承认就当我没说呗。 反正我从黄馨的表情,和青铜马、人皮吊坠察觉出这姑娘是个有故事的人。 至于这个故事她愿不愿意跟我说,没关系,我只是负责来给成妍祛除“脏东西”的,其余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也不再招惹晦气了。 我正准备说两句话来圆圆场,缓和缓和我与黄馨之间这尴尬的气氛的。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凄厉的狐狸叫。 “秋秋!” “秋秋!” 成妍半夜又犯病了。 黄馨本来挺生气的,当她听到狐狸叫的那一瞬间,“啊”的尖叫了一声,一把用棉被遮住了脑袋。 我也顾不得她了,连忙坐到了笔记本电脑面前。 由于卧室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好,我也只听见成妍凄厉的念叨着什么“常奶奶”“聚风楼”之类断断续续的话。 好在我设备先进,我电脑上插着一只高保真耳机,我戴上耳机,就能够听见、看见摄像机传过来的画面和声音。 第4章 狐仙显灵 我戴上耳机,仔细的盯着电脑的图像。 图像显示,此时的客厅里面,毛都没有一根,见不到成妍的身影。 耳机里却清晰的传来了成妍的声音。 “常奶奶万寿无疆,邀请我等小辈去赶一趟仙宴,我小翠年纪小,和众姐妹在聚风楼里玩耍,可惜一把火……难受……难受……难受,娘亲,你在何处,帮小翠报这滔天血仇。” 成妍一连把这话念了好几遍,我也没瞧见她在客厅什么地方。 忽然,我看到画面上一阵雪白的影子飘过,定睛一看,走廊通向客厅的拐角处,一个人头冒了出来。 这人头,就是成妍。 可她又不是成妍,因为她的脸,已经长出了白毛,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只狐狸,她妩媚的笑着,时不时的还舔舐了一下手掌。 不对,应该叫前爪更加合适。 那爪子,毛茸茸的,颀长的红色指甲,看着就怪渗人的。 “啊!” 我正看得入神呢,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尖叫,这尖叫可不是从我耳机里传出来的,而是在我身边十分真实传出来的。 妈了个比的,我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扭头一看,虚惊一场,原来是黄馨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我面前,她看到画面,吓得叫出了声。 黄馨指着电脑,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难道……难道,我这些天……都是跟一只……狐狸精……住在一起。 “不是,成妍还是成妍,这凌晨十二点属于阴阳交接之时,阴气和阳气都是最弱的,阴魂昌盛,显露了本体。”我咕咚了一口口水:这个时候,成妍身体里的东西,是最凶的。 我的乖乖,幸好我听黄馨说晚上成妍会模仿狐狸叫,所以门窗都锁得严严实实的,这我要事先不知情,按照我那不锁门的睡觉习惯,半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黄馨也拍拍胸口,一阵后怕,小声念叨,说她幸亏睡觉睡得早,要是她有晚上客厅看电视的习惯,没准也没命了。 “可不是咋的,成妍身上的东西,太凶了。”我才感叹一句,黄馨突然紧紧的抱着我,她指着客厅的画面,颤抖不已的说:出来了,出来了,成妍出来了,好可怕。 我看了一眼画面,可不是咋的,客厅里,出现了一只狐狸,狐狸至少有两米长,来回在卧室里面走着,同时又在念叨:“常奶奶万寿无疆,邀请我等小辈去赶一趟仙宴,我小翠年纪小,和众姐妹在聚风楼里玩耍,可惜一把火……难受……难受……难受,娘亲,你在何处,帮小翠报这滔天血仇。” 我听着成妍的叫唤,似乎她在说一件什么事,但我这贫瘠的想象力,无法通过这只言片语,来推断这叫“小翠”的狐狸精怪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 我听得一阵心悸,努力的平复着激动的心情。 我开头就说过,我胆子其实不大,这要是我一人,早吓得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了,可我边上不是有黄馨么。 我得在这冰山美女的面前,保证咱哥们的男子汉气概啊。 再说,黄馨这身材姣好的美女,抱着我,还真有一些暗爽,我感觉胳膊那儿一阵阵酥软,心里还是有点甜的。 精怪在门外,美女在身边,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太刺激了。 也许黄馨意识到她有点“送肉上砧板”的感觉,可她太害怕了,根本不敢松开我,她只好嘴里念叨,说她这是特殊情况,不代表喜欢我。 “哎哟,姑奶奶,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注意这个?”我数落了她一句后,又继续专心致志的听耳机里的声音,关注电脑上的画面 成妍叫了二三十分钟的样子,在快把我吓唬得不行的时候,突然,她身上的白毛消失了,也不再是一只狐狸了,又恢复成本来的模样,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躺倒在地板上。 我拍了拍身边的黄馨,安慰了她一句:天终于亮了,哎哟我天,她再多喊一会儿,我胆子都得炸了。 我职业生涯中,遇到过发疯的,遇到过被鬼上身的,但这么强悍的精怪上身,我是破天荒头一回啊,要是这种活多一点,我没准早活不到现在了。 “真的结束了吗?” “至少今天晚上结束了,我去外面把成妍扶上床,安顿她休息一下。”我总不能让姑娘趴在地板上睡一晚上吧。 我刚刚起身,突然,黄馨一伸手,把我拽到了椅子上,接着又抱着我,带着哭腔:还没完,还没完,妍妍她,妍妍她……。“ 她被吓唬得话都说不下去了。 我一看电脑屏幕,一种酥麻感爬遍了我的头皮。 我瞧见客厅里,成妍又爬了起来,站的笔直,她一声白色的睡衣鬼魅十足。 她的脸上,挂着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嘴里长出了两颗青色的獠牙,眼睛通红,发着狠一般的冲到了我的卧室门口,抬起爪子在门上不停刺挠。 由于黄馨的卧室门是那种铁皮门,所以成妍刺挠的时候,没有留下什么印子。 但那种爪子和铁皮摩擦的声音,刺啦刺啦的,挠得我心里直发慌。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奶奶的,老子差点忘记了,成妍是狐仙阴魂!幸亏没有立马冲出去,冲出去了,小爷这条小命,那就保不住了! 黄馨听我又提起了“狐仙阴魂”这个词,牙齿打着颤的问我狐仙阴魂是什么。 我见这事已经瞒不住了,索性不瞒了,告诉黄馨:通常精怪上身和鬼上身是两种情况,应该是单独发生的,要么一个人被精怪上身,要么一个人被鬼上身,绝对不可能有阴魂和鬼同时上身的情况。 但是,人实在是神奇,当你以为这是上限的时候,人往往能够突破上限,这不,成妍就经历了被鬼和精怪同时上身的情况。 如果不是我下午通过成妍的表现分析出她体内有两种“阴祟”,没准我也被忽悠过去了。 “这种事情严重不?” 成妍问我。 “这不是废话,你以为鬼和精怪是白上你身啊?他们会洗干你身上的阳气,这鬼和精怪同时上身,如果不想办法,也许七天之内,人就没了。” “这么严重?”黄馨已经哭了,肩膀暗自耸动着,明显为自己的闺蜜伤心。 我拍拍他的肩膀,问黄馨:成妍把你吓唬成这样,你不怨她? “怨她干什么,她也不是故意的,对了,她真的不会是故意的吧?”黄馨有点怀疑成妍。 我差点无语了,说这阴魂上身你以为是闹着玩的?随时会出人命的,人家成妍吃饱了撑着,故意让阴魂上身,就单单为了吓唬你? “哦,那我不怨她。” 说完这句,黄馨头一歪,靠在我肩膀上,睡晕了过去。 可能恐惧过度,太耗费体力了吧。 我就不一样了,虽然哥们胆子小,但经历的怪事多啊,每次都会被吓得魂不守舍的,但持久力绝对是刚刚的,哪怕我被吓唬一天,我体力也不会有任何的消耗,这……也算特长吧。 黄馨睡晕了过去,我自己又默默的关注成妍。 我发现成妍挠门一阵子后,又不挠门了,走回到客厅中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 接着,她双手合十,扑在了地面上,虔诚的叩拜着。 嘴里发出极其凄厉的声音,十分尖锐,十分刺耳。 她声音的内容,更是让我心惊肉跳的。 “白狐大仙,法力无边,聚风鬼楼,修炼千年,贪人作祟,举火烧天,饱其肚皮,叹心味鲜……。” 她的声音,越念越小,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几乎就听不清了,只听到刺啦刺啦的一阵唠叨,但一个字也听不懂了。 不过就冲前面这八句短话,我算是知道了。 这成妍身上的鬼魂和狐仙,有很深的渊源,他明明和狐仙说了同一个故事--修炼了千年的野狐仙,在一个叫聚风楼的地方修炼,结果被一把火,烧死了! 千年的野狐仙被火烧死了,这得多大的怨念啊,怪不得成妍身上的狐仙这么凶,凶有凶的道理。 再联系那鬼魂后面四句话“贪人作祟,举火烧天,饱其肚皮,叹心味鲜”,莫非烧死那狐仙的人,连狐仙的尸首都没放过,直接吃掉了? 想想那画面,我胃部都一阵翻涌,只是有一件事情我搞不懂--到底成妍做了什么,才招惹到这么凶的阴祟?不管是烧狐仙还是吃狐仙肉,我相信成妍都干不出来啊。 成妍念叨了大半天,突然不念了,对着正前方,笑了起来。 笑容一会儿阴邪,一会儿妩媚,而且我觉得她的笑容,完完全全就是冲我笑的。 我靠! 我被这笑容,彻底搞毛了,腿肚子都在抽筋。 “他不会过来干掉我吧?”我寻思了一阵,找到了一个“狐仙”不会干掉我的理由:成妍被“狐狸阴魂”缠身也不是头一天了,她室友黄馨不活得好好的吗? 想来这狐仙不想害人。 想到这,我镇静了不少,伸手去抓电脑旁边的香烟盒。 我哆哆嗦嗦的摸到了香烟盒,十分不麻利的抽出一根烟,才发现打火机没摸过来,又伸手去摸打火机。 结果打火机没摸着,我摸到了一只手--黄馨的手。 “晦气,幸亏她睡着了,不然还说我占她的便宜呢。”我自嘲了一句,放开她的手,又去摸打火机。 才摸到打火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黄馨是个嫩模,她的手,不知道有多细嫩,可我刚才摸到的那只手,手上长满咯人的“皱纹”,像摸到了一块老树皮。 莫非……。 使用微信看的朋友,可以点击右上角,在弹出的菜单里点收藏或分享到朋友圈! 第5章 穿寿衣的老太太 我想到了关键处,头发一根根的竖起,别说头发了,连脸上的汗毛,都感觉竖得笔直。 不会吧……不会有事吧? 我咽了一大通口水,不敢扭头去看趴在我肩膀上的黄馨。 “不会,不会,我是招阴人,那些邪祟都应该怕我,我是招阴人……我是招阴人。”我用着蹩脚的理由搪塞自己。 紧接着,我咬紧了牙关,缓缓转头。 一点点……一点点的转头。 一直到我彻底能够看到黄馨左半边脸的时候,我心里松了一口气,那脸,还是黄馨的,漂亮,皮肤紧致,肤白貌美。 “妈的,可能是我被吓唬太久了,出现幻觉了。”我甩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可能是我甩汗的幅度太大,黄馨醒了过来,她笑盈盈的望着我,说:你是不是再找什么东西? “可不是咋的,我找打火机呢。”我呼了一口浊气。 黄馨忽然冷笑起来,说我找的不是打火机,她说我找的是一张脸。 说完,黄馨猛的转过头。 一瞬间,我看清楚了黄馨的整张脸。 我刚才瞅见黄馨的右边脸,依然是她自己,但是她的左半边脸,则是一个老太太的脸,皱纹密布,活脱脱的一块老树皮。 就在刹那间,黄馨的右半边脸竟然变了一幅样子。 出现在我面前,已经不是黄馨了,而是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她暗沉着脸,咧着嘴,冲我笑着。 “我日你大爷。” 我的屁股像是装了一个弹簧,猛的从椅子上面蹦跶了起来。 由于惊吓过度,我顺带着把桌子都给带倒了。 我一连退后了好几步,啪叽一声,我摔倒在了墙角下。 “你别给我过来啊。”我冲那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喊着,甚至我感觉喊话的声音完全变了模样,沙哑得很,同时我心里升腾起了一个念头--这房间里的人,没一个好人。 成妍是被狐仙上身,黄馨是被老太太鬼魂上身的。 黄馨找我这个招阴人过来,莫非就是干死我? 我甚至都在想,到底是哪个缺德的王八蛋,打算害我一笔。 现在门外有显灵狐仙,内有显灵鬼魂,我特么往哪儿逃啊,咋办?我心乱如麻。 “妈了个逼的,妈了个比的,你给我滚远点。”我骂人的声音,越来越大。 那漂浮着的老太太就杵在原地,看着我……慈祥的笑着。 对,就是慈祥的笑着。 我发现……这个老太太,虽然把我吓唬得跟落水狗一样,可是她似乎没有加害我的意思。 不然就我刚才恐吓过度的状态,是最容易被鬼上身的。 我开始理清思绪,不停的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 关键时刻,临危不乱,才是我做招阴人这么多年,都全身而退的不二法门。 我一边盯着那杵在原地慈祥笑、穿着寿衣的老太太,一边琢磨着:要说黄馨是打算害我的,其实根本没必要吧,我这个人真没得罪过什么人,而且说句老实话,我也经常帮助一些无依无靠的鬼魂和阴祟,并不是完全和阴祟是处于对立面。 我和作恶的阴祟才是阶级敌人呢。 再说了,我也没烧你狐仙,没吃你狐仙肉,我哪儿招你们惹你们了? 想想我觉得黄馨也在害我这种说法不成立。 既然不成立,那黄馨又如何变成了一个穿着寿衣的老太太呢? 想到这儿,我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狐仙勾魂”。 对了,狐仙勾魂,狐仙勾魂,一定是这个样子。 曾经我和东北养狐人,号称“东北狐王”的独龙聊过,他告诉我,狐狸天生能够勾魂,这是狐狸的天赋。 他曾经遇到过自己养的狐狸勾魂。 那是一个凄冷的冬天,独龙傍晚的时候忘记给狐狸喂食,大半夜的时候才想起来,端着食盆去了狐圈,在狐圈门口,他见到了一个风骚的女人,那女人骚得不行,是附近有名的美人。 美人主动勾引独龙,独龙是少数民族鄂伦春族的。 鄂伦春人对“男女之事”比汉人要开放一些,当天晚上,他和那美人在狐圈门口“鼓捣”了一晚上。 第二天的时候,他出门办事,路过那美人家里,想跟那美人再寻一番云雨,进了人家院子,发现美人家正在办丧事,而摆在灵堂上的,就是那美人。 原来,那美人早在昨天中午就因为车祸死了。 昨天晚上和烛龙大干一场的,不过美人的鬼魂。 事后,烛龙总结--可能是那狐狸怨恨他没给吃食,所以勾来了游荡着的美人阴魂,和他玩了半夜,报复他。 人和鬼办事,多少都要被鬼吸走一些阳气,烛龙当时因为这事,一个多月都感觉精神萎靡不振呢,从此以后,他都不敢忘记给圈养的狐狸喂食。 我现在想起了“狐仙勾魂”,也算明白这老太太怎么来的了,想来是门口的狐仙,专门勾了个过路的游魂,来吓唬我呢。 卧槽! 想通了这点,我毕恭毕敬的跟老太太鬼魂说:老太太,阳间有康庄道,阴间有黄泉路,您老还是哪儿来的,去哪儿吧。 老太太看了我一眼,慈祥的笑了笑,转身就走。 才走了两三步,她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黄馨,则站的笔直笔直的,接着又突然瘫倒在地上。 我慌忙把黄馨扶上了床,至于外面的成妍,我反正是不敢出去了。 谁知道她还得整点什么幺蛾子呢。 我给黄馨盖好了被子,我就蜷缩在地板上,沉沉睡去。 我想,我知道明天去找什么“阴人”来治上了成妍身的狐仙了。 ……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上三竿的时候,我也没躺在地板上,是躺在柔软的沙发上面睡觉。 黄馨和成妍正坐在桌子上吃早餐。 她们旁边还放了一碗豆浆和两根油条。 见我醒了,黄馨冲桌子上努了努嘴,让我去吃油条。 正好我肚子也饿了,凑过去胡吃海塞起来。 黄馨问我有办法帮助成妍没。 我说当然有了,找哪个“阴人”过来平事我都想好了,待会就得带成妍去黑龙江的齐齐哈尔。 “我也要去。”黄馨要跟我一起去。 可能成妍现在知道她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困惑了,所以表现得很低迷,没有说话。 我看了成妍一眼,又瞪了黄馨一眼,说你去添什么乱啊?我带成妍是有事。 “我必须去,她这个样子,我不担心。”黄馨很坚持。 好吧,你非要跟着去,那就去吧。我吃完饭,跟黄馨说:你去订三张去齐齐哈尔的火车票。 “为什么不订飞机票?”黄馨问。篇幅有限 关注徽信公众号[雪影小说] 回复数字42, 继续阅读高潮不断!我们这儿离齐齐哈尔确实很有点远,火车大概需要八九个小时吧,飞机就快了,上午飞的,下午就能到。 我白了黄馨一眼:飞机上要是成妍出点什么幺蛾子,那整架飞机都下不了地,唯独坐火车,咱们三个人包一个软卧的包厢,三个人买四张连票就行,出了事,咱们就下车。篇幅有限 关注徽信公众号[雪影小说] 回复数字42, 继续阅读高潮不断! “行!”黄馨应了下来,掏出手机开始订票。我背着包出门了。等我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黄馨要拉我去门口餐厅吃饭。 我说来不及了,咱们晚上要到齐齐哈尔,明天早上就能够见到我要找“阴人”,吃饭,到火车上面买盒饭吃吧。 “好吧。” 黄馨和成妍要跟着我一块出门。 “等等!”我喊住了成妍,让她等等我。 说完,我从包里掏出了一根黑色的项链。 说是项链,其实就是一根黑色的绳子,两边各有一粒红色天珠,坠着一只古铜色的降魔杵。 我拿出链子要给成妍挂上。 成妍不乐意,说着链子太丑了。 我跟她说着链子叫阴阳冕,降魔杵为阳,天珠为阴,挂在脖子上,可以帮助她镇压三天的狐仙阴魂。 听说能镇压身上的阴灵,她才勉强带上。 带上的那一刻,成妍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只狐狸脸影子。 影子转瞬即逝。 成妍说带上之后,明显感觉体内没有那么燥热了,有一种阴凉的感觉。 我笑笑,说着阴阳冕是在咱们城里一位神婆那里求来的,给她们便宜算,只要五千! “五千?”成妍睁大了眼睛。 “五千怎么了?这些东西都很贵的。”接着我又把账算了一下:给你请阴人,阴人五万,我两万,这条链子五千,一共是七万五,至于其他的费用,咱们到时候再算。 成妍差点没晕过去。 倒是黄馨大方,她说只要我事情办好了,钱不是问题。 我心里清楚--黄馨不是普通人,就冲她的人皮吊坠和青铜马,我感觉这姑娘不差钱,至于为什么一个不差钱的姑娘会来当嫩模?这个……不管我的事情,我也不会去想。 接着,我带着闷闷不乐的成妍和黄馨出了门。 可能黄馨没有跟成妍讲她的情况到底的多严重,出小区的路上,她一直不太高兴。事实上,我要价真的是业界良心了,昨天那阵势,简直折寿,我才要你两万块钱,多吗?多少钱能和自己的命相提并论啊。在我们三人快要出小区的时候,我看到小区的一条巷子里有人设灵堂。黄馨直说晦气,怎么大中午的出门,撞见灵堂了呢。“晦气什么,生老病死,人之常态,别往心里去。”我安慰了黄馨,不经意间瞄了灵堂一眼,顿时,我僵住了。 我看见灵堂前,挂着死人的照片。 那照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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